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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零晃】不死弦(1102朔间零生贺)

*我零生日快乐!作为梅雨零和黄昏零的还愿,送你生贺!

*又名 听说轻音部真的会搞音乐!(。

*又又名 狗狗是如何把老人家拐到寿宴现场的(。

《不死弦》

 

“砰——”

大神晃牙一脚踢开轻音部的大门,扬着头如帝王般环顾四周,满意地看到放在角落的棺材棺盖紧闭,露出得意的笑容。他一勾脚把门关上,三下五除二插好了电吉他,音响一转,拨片一滑,明亮厚重的声音交错在整个轻音部回响。

嗯?没反应?

晃牙盯着棺材,丝毫没有动静,他用灵敏的鼻子嗅了嗅,确定那只吸血鬼确实在这里。奇怪,平时做到这个程度应该差不多要醒了啊。

他不死心地继续弹着吉他,坏心眼地挑了乐声最混杂的一首歌,还刻意地添加了不少炫技成分在里边,可那棺材却半点反应都没有,让晃牙瞬间失去了耐心,把吉他放下,一脚踢上了吸血鬼的棺材。

“喂,吸血鬼混蛋!给本大爷起来!”

一连踢了好几脚,直到棺盖开了一条缝。

朔间零生生被扰了清梦,抬手把棺盖移开了一点,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棺材外的晃牙,语气半真半假地带着起床气:“吾辈最讨厌被吵醒了,难得睡得那么舒服,都被小狗糟蹋了喏。”

晃牙对于他还躺在棺材里这件事显然非常不满,一扬下巴:“快起来!别让本大爷等太久!”

零伸手掀开棺盖,坐起来,细长的眼尾一挑,落在晃牙身上时总有些不怒自威的压迫感:“小狗今天真是过分喏,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?”

“哼。”晃牙偏开头,说不清是被震慑到了,还是心存愧疚,但极有可能两者皆非,他只是转身拿了点什么东西罢了。他把从架子上放着的纸张拿过来,就算是态度不佳也没忘记双手递给零:“拿着。”

“嗯?”

晃牙避开了朔间的目光,硬生生地说:“拿着,本大爷可是很忙的。”

“哦?”零接过一看,那是一份乐谱,还是仔仔细细誊抄过的,是新曲子,标题和作曲人什么的都没有写,但一看就是小狗的风格,“小狗的——”

“烦死了!”晃牙打断了他的话,脸上还飘着可疑的红晕,“这你拿着,本大爷不需要。”拨了两下弦,他又小声地补充了一句:“你好好听着。”

没有给零说话的时间,他就开始了弹奏。

 

晃牙的曲子,多多少少带着从前的自己的色彩,有时会让零有些怀念。

但却又不一样。

如果说当年自己的曲风犹如魔王降临的暗夜一般,那晃牙的就像是日月交替的凌晨,沉在暗夜的有明月也一并吞噬的霸道,飘在青空之上却又有群星晃眼的肆无忌惮。两者被若有若无的温柔丝线交融在一起,穿过零的鼓膜,竟让他沉寂已久的血液一时回归了久违的奔腾。

既令人怀念,又让人期待啊。

我的小狗。

 

一曲终了,晃牙下意识做了个深呼吸,却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,问道:“怎么样?”

零微微眯着眼睛看晃牙,低低地笑了:“fufufu,小狗真是令人意外喏,就算是吾辈这种久经世事的人,也忍不住惊讶于小狗的进步。”

晃牙眼睛里一下点了灯,看向零。

却见零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,走出棺材,把曲谱放在了架子上,对晃牙笑道:“小狗也变得狡猾了喏,这么令人惊叹的曲子,吾辈可没办法惩罚汝了。”

“那……那当然。”尽管已经压抑,但晃牙的声音还是有些兴奋的颤抖。

“吾辈的小狗真是了不起喏。”零抬手揉了揉晃牙的头发,却意外的没有受到晃牙的反击,可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,根本没有反应过来。

零笑了,走到棺材侧面取出一把小提琴,试了试音色,听来并没有走音。

听到乐声,晃牙猛地回神,一脸恍惚地看着零站在曲谱架子后面,起势拉了几个音符,显然是自己的曲子的开头几个音符。

“朔……吸……吸血鬼混蛋,你……”不知道为什么,晃牙的舌头突然打了个结。

“啊,竟然让年老的吾辈找回了年轻时的心情,吾辈想和小狗合奏一曲呢。”零拿着琴弓的手做了一个“请”的姿势,然后看着晃牙的脸“刷”的一声红了。

“那……”晃牙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,“为什么是小提琴?”

零没有回答,自顾自地拉了一段和音。晃牙定了定神,拿起拨片,完美地和了进去。

 

在小提琴悠长的起调之后,电吉他拨弦融入,就像发生了什么化学反应,柔和得拖沓的跳跃起来,狂暴得炸裂的旋转起来,一动一静,一静一动,缠绕在一起竟让人一时分不清被拉着加速的是谁,被拖着沉稳的又是谁。

零用小提琴把晃牙藏在音符间的温柔细线挑拨起来,被掩盖的热情和柔情展露无遗,却又欲盖弥彰地跟着晃牙的电吉他一同奔起来,从暗夜无光,奔向晨星闪烁。

零不喜欢光,但此时,映照在他身上的光芒却如度寒冬的衣袍,让他冰冷的手心也微微沁了汗,拿着琴弓的手不自觉地挥起曲调,把电吉他的音色完整地包裹起来,舍不得外露一些,让它慢些,再慢些,然后拉下了最后一个音符。

 

结束时的晃牙几乎热泪盈眶,一收拨片,他就脱口而出:“朔间前辈好厉害!”

沉浸在音乐中的零与平时是不一样的,红瞳流光溢彩,几乎敛不住光芒,让晃牙心中猛然一震,直到那双眼眸重新染上笑意,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都脱口而出了什么。

然而坏心眼的吸血鬼已经听得一清二楚,他笑着打趣:“看来吾辈真是被小狗深爱着喏。”

“谁——”

可反驳的话还没说完,以温柔的动作放下小提琴的吸血鬼,却不知如何以风驰电掣的速度来到了他的面前,并在他愣神间,拿捏住了他的下巴。

“什——”

 

然后他的唇齿,连同呼吸心跳一同,跌进了吸血鬼的吻礼中。

明明只是极轻巧的一个吻,落在晃牙的唇上,却像滴落的毒液,他甚至能听见他牙关的颤抖,又像是流落的岩浆,让他感觉到了自灵魂至脊梁的融化。

 

被零放开了很久之后,晃牙才从灵魂深处惊醒过来,一抬手把零推开了,愤怒地骂道:“你这个变态吸血鬼混蛋,竟敢这么戏弄本大爷!可恶!你不要躲,让本大爷揍你一顿!”

零低笑着抱手,道:“吾辈从来没有被打过,所以根本不可能答应汝的吧。而且,说是戏弄还真让吾辈伤心啊,明明吾辈想了很久才想到了这样的谢礼喏。”

“谢、谢礼什么的本大爷才不需要!你站住!让本大爷好好揍你!”晃牙气得咬紧了牙关,袖子一把撸起来,看上去马上就要给他一拳。

可零却像是有恃无恐,随着晃牙挥起拳头的动作,他站在原地象征性地躲闪了两下,又带着笑意看着盛怒之下的晃牙:“可是小狗那么努力地写了一首很棒的曲子送给吾辈,作为饲主,怎么也得努力地奖励一下吧?”

眼看着拳头都被他轻易地闪开,晃牙又张嘴骂道:“又是谢礼又是奖励的你是个笨蛋吗!笨蛋变态吸血鬼!你这混蛋给本——”

“哟西哟西,吾辈知道小狗是个好孩子喏,不要老是说脏话哦。”零握住晃牙的拳头,像逗狗一样安抚着晃牙,眼看着对方就要更加生气了,他松开手往后躲了一步,在千钧一发中及时转移了话题,“啊对了,小狗这么匆匆忙忙地来找吾辈,看上去是赶在什么之前把礼物送上呢,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吗?”

“你这混蛋!有本事别躲!”晃牙下意识骂了一句,然而他面对朔间零时的怒气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,竟真被他牵着鼻子思考起另一件重要的事情,于是他“哼”了一声,说道,“这次就先放过你这混蛋,本大爷迟早要咬死你!今晚Undead要给……要开会,你给本大爷快速地滚过去!”

“啊,原来如此。”零装作没听到他吃螺丝,极为顺从地整理了一下衣衫,看着晃牙收了拳头,看上去像是没了动静,他放下心来向门口走去,越过晃牙时,还笑着给他招了招手,“小狗过来,和吾辈一起过去……”

话音刚落,招摇着的手就被晃牙一把抓住了。

 

零的步伐被晃牙一拽晃了身形,心里暗叫了声不妙,回头却看见晃牙露出得意的笑,手臂来自晃牙的力度骤然收紧,猝不及防地往下一坠,温暖湿润还带着颤抖的唇迎上来,结结实实地被夺了一个亲吻。

吸血鬼难得怔住,却在没反应过来时又被晃牙松开了。

晃牙用手背重重地擦了擦嘴,高傲地扬起头,如果能忽略掉字里行间的颤抖,几乎能算是完美的挑衅:“你这混蛋可别小瞧本大爷!”

“哦?”零抚上唇,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
“还有。”晃牙敛起得意的表情,不自然地偏开了头,本来就显得稚嫩的脸上竟难得有些失落,就像没讨到糖的小孩子,“谁要喜欢这样子的空壳啊,你这个笨蛋。”

零微微眯起眼,几乎以为他下一句就要求他曾经憧憬的那位前辈快回来,他无数次听过这样的祈愿,并不十分意外。

但晃牙却把目光稳稳地投入了他平静如水的眼眸中,像是望进了他的内里般,铿锵有力地说道:“所以你这个吸血鬼混蛋快点发出像刚才那样的光芒,好好地跟本大爷站在一起肩并肩吧!”

零愣了一下,好一会儿,才笑出了声来。

 

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,那些曾坚信的与破灭的,如今淡薄的与取舍的,今后怀念的与憧憬的,在他心头都汇成了一首华美的交响曲。由率性坚定的电吉他引领的,由悠扬包容的奥卡利那笛环抱的,由清亮自由的海浪鼓钉紧的乐曲……他愿意成为其间那穿针引线的小提琴,牵引着,更多的是被牵引着,穿起一首又一首曲,直到他不死的心迎来壮丽的毁灭为止。

然后他还有了一个小小的私愿。

他愿在他长久的一生终结之前,都能与那把“电吉他”站在一起肩并肩。

 

“什……喂!你这混蛋!不许笑!”可那位却不合时宜地恼羞成怒,举着爪子就要往上挠。

然后历史及其相似地,他被伺机而动的吸血鬼扣住了十指,瞬间变成了一只吸血鬼最爱的大番茄。

然后再次历史相似地,他又被拖入了吸血鬼赠予的吻礼中。

 

END。

写完了!!!我能继续抽卡了!!梅雨零黄昏零都给我了,生贺我也写了,不如吸血鬼也给我吧呜呜呜!!(并没有拿到……)

两点睡七点起不眠不休不吃饭的作品,大家别太认真……提前谢谢小红心小蓝手,有评论惯例原地炸成烟花!!

倒数第二段是用了抓马的设定,零拉小提琴,汪口吉他,阿多鹅笛,薰哥海浪鼓(至今我仍未知道什么是海浪鼓……)。(网易云有,快去看汪口被捆绑啊啊啊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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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手修行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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